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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故事

我又回到了堪培拉 没有看见你站在夏末的背景里

时间:2014-02-27 22:34:26   作者:   来源:奋斗在澳洲   阅读:565   评论:0
内容摘要:后来,我又回到了堪培拉,可是我没有遇见你。我没有看见你站在夏末的背景里,穿着那件我送你的袋鼠T恤,吹着一曲悲伤的萨克斯。  时光带着你走远了,我却看不到你离开的背影。                                        ——题记 [...
    后来,我又回到了堪培拉,可是我没有遇见你。我没有看见你站在夏末的背景里,穿着那件我送你的袋鼠T恤,吹着一曲悲伤的萨克斯。 

  时光带着你走远了,我却看不到你离开的背影。 
                                ——题记
我又回到了堪培拉_没有看见你站在夏末的背景里 图1

 [一] 
   
  一开始我就错了,错得离谱。 
  我穿着脏兮兮的碎花长裙汲着人字拖跑到他面前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他手中拿的那庞大的东西叫做萨克斯,所以我对他说:“你这喇叭吹得真好!”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写满了错愕。 
  难道我说错了?我忙纠正:“我看错了呀,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大的唢呐,所以我才会不认识它!难道你听不懂中文?欧巴(哥哥)!” 
  我还想用从电视上学来的日语打招呼的时候,他咬牙切齿却一脸无奈地用中文对我说:“小姐,这是萨克斯!” 
  我有些不高兴了:“你怎么能叫我小姐呢!我还是学生,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夏天是闷热逼仄的,风也是黏稠的。他的脸却像刚从冰箱里搬出来一样,冷得像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我还想说话的时候,他却放下了他的萨克斯,小心翼翼地放到脚下的盒子里,准备走人。 
  我在后面喊他:“喂,喂……” 
  他没有答理我,继续不停地往前走。我跟着他走了很远很远,然后我停在一间红砖白瓦的极有特色的咖啡馆门口不走了。 
  他也回过头来看我,脸就像扑克牌一样死板:“不跟了?” 
  “我现在迷路了,我估计我回不去学校了。”我老实对他说。这不是天朝,这是在堪培拉,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天朝人,我不能因为兴奋而不知道怎么回学校,最后露宿街头。 
  他冷冷地看着我,一句话也没有说,我却读懂了他的意思,他或许是在说“那又关我什么事”。 
  我大声地抢先一步告诉他:“我们都是天朝人,你要帮助我!” 


[二] 
   
  2008年,我来到了澳大利亚,与我同行的还有我的男朋友,或者说是前男友小豆。他家里有钱,他的父母要把他送到澳大利亚留学的时候我哭了,他抵挡不住我的眼泪,问我:“赵颖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我的家里并不富有,当我对父母说我要自费留学的时候他们瞪大了眼睛看着我,就像在看着小丑表演戏剧一样。很快,他们便把这件事情抛到脑后。 
  那时我觉得,为了爱情我什么都可以牺牲,所以我又哭又闹又自杀,父母砸锅卖铁还和亲戚借了钱终于凑够了我的学费并帮我找好了学校。可是我们来到堪培拉的三个月后,我的男朋友对我说,他爱上了另外一个女孩,她们家养了很多袋鼠,他想和她一起回她家。 
  小豆几句话说得断断续续磕磕巴巴,但是中心思想我还是知道了,他想和我分手。我没有哭也没有闹,虽然我很想冲上去撕破他的脸,但我不能这样做,这是在堪培拉不是在天朝,我不能给我的天朝人丢脸。 
  我们和平分手了,即使我后来在他的抽屉里放了十来个烂番茄还是不能毁灭这个事实。在和小豆分手之后,我还是没有离开堪培拉。走的时候我对我的同学们夸下海口,让他们等着我荣归故里,我不能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 
  所以即使我不想留在堪培拉,却还是不能走。 
  交了学费之后我所剩的钱不多了,后来我又败了很多东西,我的小金库已经快空了。小豆和我分手后,再也没有人请我吃东西给我买衣服,所以我只能出去打工。我在餐馆做洗碗工,一个月赚的钱刚好够我的生活费,我的老同学时常问我:“你现在那边应该是中午吧!怎么在视频的时候老打瞌睡?是不是学习很累?!” 
  我当然不能说我每天工作到深夜,所以我谎话一个接一个:“我和小豆去参加他同学的生日舞会,累到我趴下了。” 
  “最近学习很忙,教授布置的作业太多了。” 
  “昨天是我和小豆的三周年纪念,我们去玩了。” 
  …… 
  他们都知道我很忙,他们都觉得我过得应该不错,于是他们后来渐渐就不再找我了。我在学校也没有朋友,所以我越来越孤单了。 
   


[三] 
   
  在认识了江修仁之后,我终于不再那么孤单了。我每个周末不用上课不用打工我会去他住的地方找他,然后和他一起去广场,他吹他的萨克斯,我吹我的凉风。他吹完一曲之后我就会用力地鼓掌:“真好听!你太棒了!”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我知道他很高兴,因为傍晚他又请我吃饭了,他一个下午大概可以赚个十来澳币,常常请我吃完饭后他的口袋也就空了。 
  他没有工作,每天都在广场吹萨克斯。他没有知音,但可以赚到很少的钱。 
  忘了说,江修仁便是我在广场遇见的那个萨克斯手,那一天他在我的纠缠下终于板着脸告诉我他的名字叫江修仁,并答应送我回学校。路途很远,江修仁终于受够了我喋喋不休的提问,用最简略的话语告诉了我他的全部信息。 
  “江修仁,江南人,十七岁独自来澳大利亚留学,至今在堪培拉生活五年,没有工作。”这是至今他对我说过最长的一句话,接下来的三十分钟路程,无论我怎么问他,他都紧紧抿着唇没有搭理我,脸上也是面无表情的。 
  我自作主张地把他归成了我的朋友,我还要了他的电话号码,我在半夜打电话给他,我声泪俱下地告诉他我的经历,虽然其中不乏有添油加醋的嫌疑,但讲到最后我真的哭了起来,我说你不知道,我那时是多么喜欢他,我不顾一切地跟着他来澳洲,他怎么可以丢下我呢! 
  我的哭声很大,吵醒了我的舍友露西,虽然她听不懂中文,但她还是拿着她的枕头砸我,她一直都看不起我。她总是这样对我说:“他抛弃你,你就找另一个,很容易的事情,你为什么就看不开呢!”露西是个美国姑娘,她同时有三个男朋友,她当然不能理解我小时候被琼瑶阿姨茶毒,长大后受言情小说影响而傻傻地以为爱情有永恒的思想,所以我们同居了两年,我们还是没有成为朋友。 
  被露西的枕头砸中头的我哭得更加大声了,连隔壁的女孩子都不停地敲着墙,我还是毫无知觉,或许是我的声音在午夜太过凄厉了,我听见江修仁叹了口气:“你有困难可以找我。”
  他给了我他的地址,那个地方我知道,住的都是一些没有钱却不想回国,在异国他乡艰难地打拼着的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我想,或许在两年之后,我也会住到那个地方去。 
  那里的房租很便宜,出入的人也龙蛇混杂,五花八门,据说还有抢劫杀人犯。我很难想象那个板着脸穿着白T恤的萨克斯手江修仁也会住在那里。 
  我在接下来的那个周末敲开了他的房门,在他请我吃了一包来自天朝的康师傅方便面之后,我就缠上了他。他倒也没有对我表现出特别反感的情绪,虽然他的话不多,但我想他应该也是把我当成朋友了吧,否则不会每个周末都任由我这样纠缠着他。 
  他也会孤单,他也需要朋友,他更需要一个知音。 
  我刚好扮演了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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